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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楚:我愿陪刘晓波坐牢去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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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中国 | |||
刘晓波因执笔《零八宪章》而被当局非法拘押一年多了。我心里一直为此感到难过,却又爱莫能助,无可奈何。众多的国内外良心正义人士,也为此恨得牙痒痒。但又不能搬块石头砸进中南海去。 因为中共政权一直被少数特权者所把持,他们完全逆历史潮流而动,逆国人的意愿而动——国人希望我们的国家民主,他们偏要专政独裁;国人希望我们的国家文明进步,他们偏要谎言欺骗加血腥恐怖;国人希望言论思想自由,以激发我们的社会活力,他们偏要封禁言论,堵塞信息管道,剥夺人民的知情权,并用“舆论导向”来“丧事当成喜事办”;国人希望选择廉洁高效的政府和加强对当政者的约束监督,他们偏要用特权来强化贪污腐败,并以此为手段来笼络既得利益的喽罗们,为他们的特权利益效劳…… 近日,又纷传当局将对刘晓波判以重刑。我反而笑了起来。并愿陪刘晓波去坐胡温当局的天牢。这是因为: 第一,刘晓波作为天安门四君子之一。二十年前,在当局的秋后算账过程中,刘晓波只好据实回答,他在子弹横飞之时,说他被吓得蹲在地上,用衣服蒙住头,什么也没有看到……他的这番话,遂被当局断章取义的加以利用,用语音合成等手段来欺蒙世人,并利用喉舌媒体大肆渲染,以此来证明“天安门没有死过一个人”的旷世谎言。这样一来,遂变成了刘晓波“公开说谎”的“事实”。让刘晓波一直处于不少人的误解之中,令他百口莫辩。 这么多年来,这件事情像一块巨石,沉重压在刘晓波的心头。但他只能硬撑着,默默承受着人们的白眼、指责和误解。这种压抑、憋屈、羞辱煎熬得久了,毕竟需要倾诉或发泄。于是,刘晓波在前几年专门著文倾诉了这种心灵的痛苦煎熬,承认自己的软弱,并请求人们的宽容和谅解…… 这篇文章发表出来后,确实获得了不少人的理解,但仍有不少耿介之士不买他的账。使他一直陷入不少人的误解之中。包括许良英先生在内。可见当局的欺骗宣传之力量强大。 如有一次,众多年轻人去看望许良英先生。刘晓波也去了。但大家走到许良英先生家门口,许良英却冷冷地对刘晓波说:“刘晓波不能进”。硬是把刘晓波拒之门外,转而热情邀请众多年轻人进屋。 我不知道刘晓波当时的心情。但将心比心,我若遇上这种情形,一定会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永远不要回到人间,来领受这种羞辱。 这么多年来,刘晓波一直默默承受着不少人的误解。他忍辱负重、不屈不饶地宣讲自由民主的理念。这次谋划和执笔《零八宪章》,刘晓波让众人都处于幕后,甘愿承当一切后果。 我估计,刘晓波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压抑、憋屈和误解后,他已毅然做出了抉择——愿意义无反顾地承当一切后果。如果因《零八宪章》被当局抓进监狱,正好借以洗涮他这么多年来的压抑和憋屈,成全他的荣耀。 这次胡温当局欲对刘晓波处以重刑,说明胡温当局像一群蠢猪。刘晓波略施小计,他们就乖乖地往刘晓波的套子里面钻。也说明中共钦定的接班人,是整体性低能弱智,是九斤老太的“一代不如一代”,是“黄鼠狼下崽,一窝不如一窝”。所以,我虽然为此感到愤怒和难过,但不得不为刘晓波的“先见之明”而会心一笑。 第二,平心而论,《零八宪章》的主要精神主旨,是向当局进谏或上书。就像鲁迅所说的——“老爷,你的袍子脏了,请脱下来洗一洗吧”之类的建议和呼吁。正因为这样,《零八宪章》遂被不少人嗤之以鼻。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。 如果《零八宪章》言之成理,当局完全可以择而采之,多多益善。如果说得不中听,放过一边就是。大可不必暴跳如雷,对上书进谏者施以缧绁。何况有“闻过则喜,择善而从。有则改之,无则加勉。言者无罪,闻者足戒”的古训?把进谏的人抓紧牢房,哪怕是最荒淫的专制帝王,也惮于施为。 这次欲把进谏的人判以重刑,只能说明当局的自断言路,而使自己耳聋眼瞎。只能说明当局企图堵塞任何温和改良的道路,决心与人民为敌到底。只能说明当局的歇斯底里、丧心病狂、心虚理亏、癫痫病发作。只能说明人民别无选择,必须用枪杆子将祸国殃民的独夫民贼扫进历史的垃圾堆,让他们去煤山上吊死。 俗话说得好,上帝想让谁灭亡,就先让谁疯狂。这次以恶法105条“煽动颠覆”对刘晓波构陷刑求,这不但成全了刘晓波一洗憋屈、误解的心愿,更说明当局到了灭亡前的疯狂状态,说明血色中国进入了黎明前的最黑暗时期。 第三,我也忝居《零八宪章》首批签名人之列,说明我在思想上认同《零八宪章》所阐述的诉求。既然刘晓波因此去坐牢,我当然也有“罪”,也应当陪刘晓波坐牢去。 况且我在2007年12月13日被当局构陷拘押后,已克服了恐惧心理,而变得比过去勇敢多了。我不再像过去那样,在写作和表达时诚惶诚恐,刻意回避或隐晦朦胧。也不再像过去那样,生怕踩上了思想的雷池,触动了言论的禁区,而被抓进牢房去。 因为在血色中国,讲实话和真话,就必然触痛心虚理亏的当局,就必令当局恼羞成怒,而随时有可能抓进大牢。与其压抑憋屈着等到死亡的那一天,还不如在沉默中爆发痛快。这样,我才能无愧地面对我主。这也许就是司马迁所说的“重于泰山”吧。 且我一直坚信,克服恐惧心理而变得勇敢的国人多了。那么,祸国殃民的独夫民贼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了。 自从我被构陷拘押后,在国内外众多良心正义人士的呼吁、呐喊和抗议下,当局要我写一个《悔过书》,遭到我的断然拒绝后。后来又让我妻子和家兄去牢房里看望和劝说。 我在妻子泪水涟涟的一再劝说下,终于答应写一份《保证书》(具体情形,我在《岂有文章倾社稷——看守所札记》一文中有较详细的汇报)。然后才以“取保候审”的名义释放出来。 我违心写下那份《保证书》后,一直感到屈辱和羞愧。我也像刘晓波一样,想用这种方法一洗耻辱。 我明白,血色中国的公安部,对异议人士建立的档案资料浩如烟海。特别是中共建政之初,就把户籍管理从民政部抢了过来。遂使公安系统成了监视每个公民的特务机构。并把他们的触角延伸到每一个居委会,聘请了华大妈、华老栓之类的无知小市民充当监视者,并笼络了一批流氓无赖,来对每个公民监视告密。所以要查找到我的详细地址,较为费力。 为了提高他们的办事效率,特在此一并奉上我的有关信息——我的居住地址是:广西全州县桂黄北路四号工行宿舍六单元三楼。姓名:王德佳。笔名:荆楚。电话:0773-6960090 13877391875。顺便把也我的照片附上,免得他们抓错了人。 我就此等着他们来抓我。我保证不藏、不躲、也不逃。因为我也愿意一洗耻辱,成全我为《零八宪章》坐牢的荣耀。我等着去填真正的“人民监狱”。 在刘晓波事件上,只折射出胡温当局的愚蠢、疯狂和歇斯底里,就像癫痫病人发作一样。怎不令我会心一笑。但这种会心一笑,却是让人流泪的黑色幽默。 写于民国98年12月14日(2009-12-14)上午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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